香港今番真正是屋漏更兼逢夜雨,非典型肺炎襲擊,人心惶惶。
球友小陳問我:「你打高爾夫時戴不戴口罩?」
「我真的沒想過,」我一臉惘然地答﹕「看來高球場這麼空曠,風又大,人不多,怕傳染機會不大罷!」
「那麼在練習場上呢?」小陳追問,我沒答他。
這令我幻想到如果練習場上每人都是戴上口罩打球,這會是一個怎樣的畫面,很可能被外國傳媒拍了登上雜誌封面,香港不成疫埠也難了!
約好廣州大款來港打球,他不敢來,反叫我到廣州打。我罵他﹕
「聽說病毒源頭可能是佛山,你在廣州也不怕,卻怕來港?」
「哪你敢不敢來?」大款挑釁我。
「你不敢來香港我便不來廣州。」我和他討價還價。
「不是我不敢來,我怕什麼那勞什子非典型,只是我老婆不准我來。」大款倒卻老實可嘉,不知是他真的怕老婆還是擺老婆上枱。
「你說得對,我老婆也不准我來!」我附和。再說:「其實我們都是貪生怕死,認罷!」
(唉!香港像疫埠,連打高爾夫的閒情也沒了。盼望香港人眾志成城,回歸後六年的頹氣,憑抗鬥非典型肺炎的精神,一掃而空;活像火鳳凰,死而重生!)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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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原登於《明報周刊》專欄〈高球型而尚〉,現經作者修訂重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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